做点实际的事情总是好的,而不是对你没有做的那件事耿耿于怀。
玛格丽特·阿特伍德经典语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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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被压制的声音都不会甘于沉默,它们会以某种无声胜有声的方式大声疾呼自己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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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中间一代)竭力逃离,可能从农场搬到小镇,从小镇流向大城市,但他们内化了祖父强加给他们的愧疚,生活常常无甚建树。他们意志薄弱,不留恋土地,缺少父母钢铁般的力量,又不能以任何更积极、更有魅力的品质取而代之。他们不知为何总是残缺、犹豫、模糊,像祖父母一样为劳作驱使,却不抱着实现上帝旨意的信念,故而也不能从中得到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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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置身哪里,部分取决于你曾到过哪里。你若不确定自己身在何处,或者能够确定,但不喜欢这个地方,就会在心理治疗和文学上产生同一种趋向,即回溯你的历史,看看你是怎么来到这个地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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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有空白,思想就会殷切地去填补。不管什么样的缺口,恐惧都能随时侵占,好奇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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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有两种,一种是随心所欲,一种是无忧无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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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是沉重的负荷,一种由精神承担的伟大又奇异的重负……自由不是别人给的礼物,而是你做出的选择,并可能是个艰难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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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哭。我已经哭够了。真相是他们把克丽丝特尔剖开,把宝宝取出来,她是因此才死的。这不是她的选择。她没有自告奋勇地担当光辉的榜样,或以女性所能及的最崇高的荣耀献出生命,但没有一个人提到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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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被授予权力的下属通常会变成最恶劣的滥用职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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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死人才能有雕像,但我还健在时就被塑成了雕像。活着的我就已被石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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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柯曾这样评论被正常社会驯服的人:“用不着武器,用不着肉体的暴力和物质上的禁制,只需要一个凝视,一个监督的凝视,每个人都会在这一监督的凝视下变得卑微,就会使他成为自身的监视者,于是看似自上而下对每个人的监督,其实是由每个人自己加以实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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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有人这么说过,恐怖统治并不是靠恐怖本身来统治的,而是靠恐怖让人产生的麻木。因而才会有这种不自然的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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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你想象成一位年轻女性,聪明,有抱负。无论在哪个领域里——在你那个年代仍会存在的某个幽深但影响致远的学术领域——你都会为自己争取到一席之地。在我的想象中,你正坐在书桌旁,头发束在耳后,有一点指甲油蹭掉了——因为指甲油会重新出现的,永远都会。你微微蹙眉,这个习惯会随着你年纪增长而加剧。我盘桓在你身后,从你的肩膀上往下看:你的缪斯,看不见的灵感,正在催你奋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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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当时认为那不过是寻常的局面?我猜想是因为我们长久以来都在听说这种事。你不会相信天要塌了,除非有一块落下来砸到你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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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溃烂的脓疮不是金子,但可以当作另一种流通货币换取利益:信息就是权力,尤其是毁人名誉的信息。我不是第一个认识到这种价值,甚或瞄准机会以此兑现利益的人:全世界的情报机关都一向深谙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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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伯怎么会允许上帝用一群新孩子来哄骗自己,指望他假装那些死去的孩子们不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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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也许已经太晚了。你迈出了第一步,为了让自己免受其后果,你又迈出了第二步。在我们这个时代,只有两个方向:要么向上,要么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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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禁止的事情会在幻想中畅行无阻。维达拉嬷嬷说,这就是夏娃吃掉智慧果的原因:空想过度。所以,有些事最好不要知道。否则,你们的花瓣会被扯得四分五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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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没有旁人的环境里,神智会多么迅速地垮掉,那会让你震惊的。孤零零的一个人不算一个完整的人:我们存在于与他人的联系之中。我是一个人:我冒着变成非人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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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给即定到来、道德上清白无辜的新一代创建一个洁净的空间,过去留下的一切腐朽、沾血的指印必须被抹除殆尽。理论上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