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术的发展是累积式的,而不是英雄凭空创造的。
贾雷德·戴蒙德经典语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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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语言的基本功能就是社群认同:一旦你开口对对别人说话,与你同一社群的人立刻知道你是“自己人”,然而混杂杂语无法满足这样的功能。这或许是混杂语最主要的缺点。例如战时的间谍只要穿上敌军的制服,就可伪装成敌军,然而一开口说话,就可能会被识破。和你说同样语言的人和你是同一国的:他们把你当作同胞,会支持你,至少不会立刻怀疑你,然而你要是说起话来怪腔怪调或是说另一种语言,很可能被当作危险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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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在地理上的四通八达最后却成了一个不利条件,某个专制君主的一个决定就能使改革创新半途而废,而且不止一次地这样做了。相比之下,欧洲在地理上的分割形成了几十个或几百个独立的,相互竞争的小国和发明创造的中心。如果某个国家没有去追求某种改革创新,另一个国家会去那样做的,从而迫使邻国也这样去做,否则就会被征服或在经济上处于落后地位。欧洲的地理障碍足以妨碍政治上的统一,但还不足以是技术和思想的传播停止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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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身处其中时,你没法停下来思考“危机”的学术定义,但你明确地知道自己身处危机当中。当危机过去,你终于有时间回顾时,你可能会把它定义为这样一种情况:你发现以平日应对问题的方法难以克服此时面临的重大挑战,因而你试图找到新的应对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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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和常态缓慢变化有关的名词便是“景观失忆”:由于一地景观每一年的变化很小,50年后人们已经忘了多年前的景观是何风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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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有些问题在萌生之初实在难以察觉。例如土壤的营养成分不是肉眼能看出来的,只有到了现代通过化学分析才能得知。......另一个不能察觉问题的原因在于远距离管理。任何大型社会或大企业都可能有这种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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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家们经常引用托马斯·霍布斯”的话来形容狩猎采集族群的生活方式:“凶险、粗野、短命。”他们似乎不得不努力工作.每天为寻找食物而四处奔波,常常难免饥馁,他们没有诸如柔软的床铺和足够的衣裳之类的基本物质享受,而且年纪轻轻就死了。 事实上,由于富裕的第一世界公民实际上用不着亲自去做种植粮食的工作,所以对他们来说.粮食生产(通过远处的大农场经营)意味着较少的体力劳动,更多的享受,使人免于饥饿并获得较长的期望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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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种因理性行为产生的利益冲突:当权者的利益和社会其他人的利益发生冲突,然而那些当权者就是进行决策的人。当权者不但不必为了自己的行为负责,为了图谋私利,也根本不顾别人是否受到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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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明显的解决之道就是政府等外在力量的介入。不管人们是否请他们来,都通过强制执行配额的方式来保护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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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文学、气候学、生态学、演化生物学、地质学和古生物学,每个研究领域都受到下列困难的困扰,只是程度有别:无法实行可复制的对照实验,变量众多导致系统复杂,每个系统因此都有特异之处,无法归纳出普遍定律,难以预测系统的突现性质与未来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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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ilogue: The Future Of Human History as a Scien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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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发展中国家,也许我们起先不认为他们会关切环境问题,但是他们对环境的要求终将渐渐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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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些非理性行为和价值观冲突有关。在价值观冲突之下,一个社会可能会设法解决问题,也可能因而不去解决。民众常常可能因为厌恶第一个察觉问题、抱怨的人,在非理性动机的驱使下,决定不去解决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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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种与从众心理类似的团体决策心理。决策团体人数较少、比较冷静,不会像盲目的群众那么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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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不能察觉问题,或许最常见的情况是:问题的发生不声不响、缓步徐行,而且发生的过程存在起伏波动。目前最显着的例子就是全球变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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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一些情况之下(如离岸较远的广阔公海),这种做法并不实际;至于其他一些情况,也可能使管理和管制的费用变得太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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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以非理性行为拒绝解决问题的原因,是个人短期和长期动机的冲突导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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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4500年前,大型哺乳动物的驯化已基本完成。在那之前,世界上那148种有可能被驯化的大型动物想必已有无数人尝试过驯化了,最后驯化成功的只有那些,古人已尽全力,没有漏网之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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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新西兰以东500英里处的查塔姆群岛上,莫里奥里人的长达几个世纪的独立,于1835年在一片腥风血雨中宣告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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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以前已有经验,也无法保证社会能预见问题的发生,特别是过去久远的经验已经被遗忘。没有文字的社会尤其会发生这样的状况,由于口头传递信息的局限性,他们不像有文字的社会,可以把长久以前发生的事件巨细靡遗地记录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