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的幸福有上限,但苦难深渊的下限深不可测,永远有更惨烈的痛苦让人目不忍视。
隐谷路经典语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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咪咪试图重归原样,向人呈现勇敢乐观的形象。她向玛丽证明,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和闭口不语非常重要。不能哭,不能失控,不能流露一丁点情绪。咪咪希望孩子们都能表现出这种故作的镇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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驯服这种鸟非常残忍,很消耗体力。但只要坚持下来,投入精力并训练有方,就会收到无与伦比的回报。他们经常想,这跟抚养一个孩子没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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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们将唐纳德送进任何一家有点像精神病院的机构,一定会丢人现眼,他的大学教育也会终止。这还将是多恩职业生涯中的污点,他们家在社区中的地位也将急剧下跌。最终,他们家其他11个孩子本应有的正常而体面的生活将不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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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脑子还像从前那样清醒,还是那个倔强的自己——聪明、坚强、博览群书,经受得住各种可怕悲剧的打击,仍然很不喜欢自我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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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些意外的是,吉姆从她的生活中消失这一点竟会让她感到非常痛苦。她试图忽视这种感觉,但这种痛苦却是真实存在的,她感到万分伤心。她像一个孩子那样真心地认为,那就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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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洛姆-赖克曼认为,病人的内心深处企盼被治愈——他们等待着帮助,就像受伤的鸟儿或脆弱的孩童渴望理解一样。“每一位精神分裂症患者在自己的幻想世界里都隐约有一种非现实感和孤独感。”她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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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比任何男性研究者差,不管他们是来自哈佛还是来自其他什么地方。怀亚特实验室的男性研究者中有多少是有孩子的,有人问过他们同样的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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咪咪对儿子们的说教常常没完没了,她对异议无动于衷的态度也令人难以想象。“你是说不动她的”,迈克尔说,咪咪的意志“就像一条单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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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最大的恐惧莫过于眼前真真切切发生的这一幕——她好心好意的准备,对家人细致入微的关怀,是的,她的爱,被碾轧得支离破碎了。美好的错觉荡然无存。她自己的母亲比莉如果看到眼前的这一幕,肯定会明白情况有多糟糕。任何人都看得出来,咪咪彻底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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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教会了我要接受手里有的牌,不然就只能等死。如果你抓住了问题的本质,你就会发现只有通过爱和互助,才能让你从创伤中找到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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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恩一生中拥有的一切,包括他的学位、他的军衔、他的业务能力,如今已然毫无意义。仿佛这样的打击还不够。过去,他上完一天班回到家,看到孩子们,会觉得自己是某项伟大事业中的一分子,是显赫部落的骄傲首领。而如今,他只能无力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多恩会和来访的客人一起翻看相片簿,笑着指出一个个生病的儿子,苦涩地谈起他们每个月从政府领到的补助。“这个儿子能领493美元,这个能领696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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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的人生中,每当不如意,咪咪就会回想纽约梦幻般的童年和休斯敦的辉煌家族史,来掩盖眼前的愁云惨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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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文化将疾病视为亟待解决的问题。在我们的想象中,我们对每一种疾病的认识和应对能力的发展都会像脊髓灰质炎一样,先是无法治愈,然后神药出现,最终将其从地球上彻底抹去。当然,并不是所有疾病的情况都符合这种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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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家很重要。别试图掩盖问题。为什么生活一定要像我们家现在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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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理智的,她的思想扎根在现实世界里,或者至少她需要证明这一点,不仅向她的母亲,也向自己证明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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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来,多恩都在试图与孩子们保持距离。甚至儿子们发病后,他也没有停下工作。工作既是出于需要,也可以将他从日常的鸡毛蒜皮中解放出来。他一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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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唐纳德当作玩笑的对象,让他们获得了一种把握无法解释的局面的掌控感。无论唐纳德什么样,他们是不可能跟他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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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瑞伯、唐纳德,以及加尔文家的其他男孩都没有用好奇而客观的态度隔开一段距离来审视自己的妄想,而是置身其中,时而兴奋,时而震惊,时而恐惧,时而绝望,这些情绪有时也会同期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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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分裂症是人类现代医学史上第一种被发现与遗传因素有关的脑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