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寄者 柳生赴京赶考,行走在一条黄色大道上。他身穿一件青色布衣,下截打着密褶,头戴一顶褪色小帽,腰束一条青丝织带。恍若一棵暗翠的树木行走在黄色大道上。此刻正是阳春时节,极目望去,一处是桃柳争妍,一处是桑麻遍野。竹篱茅舍四散开去,错落有致遥遥相望。丽日悬高空,万道金光如丝在织机上,齐刷刷奔下来。 余华 《鲜血梅花》
借寄者 十一月二日,亡灵节,他弟弟打开店门,发现所有的灯都亮着,所有的八音盒都在奏乐,所有的钟表都停在一个永恒的时刻。在这纷乱的合奏中,皮埃特罗·克雷斯皮伏在店后的写字台上,双腕用剃刀割破,双手浸没在一盆安息香水里。 加西亚·马尔克斯 《百年孤独》
借寄者 在我眼中,世界就是由广阔的星空和向四面无限延伸的冰原组成的,这冰原似乎一致延伸到宇宙的尽头,或者它本身就是宇宙的尽头。而在无限的星空和无限的冰原组成的宇宙中,只有我一个人!雪崩般的孤独感压倒了我,我想哭。我拼命地赶路,名次已无关紧要,只是为了在这可怕的孤独感杀死我之前尽早地摆脱它,而想象中的彼岸似乎根本就不存在。 刘慈欣 《流浪地球》
借寄者 我是怎么写小说的?最确切的描述就是,想象我要去厨房煎两个鸡蛋,然后发现自己正在准备一整桌酒席。从非常简单的点子开始,然后这些点子用词句把自己和更多的内容联系了起来,直到我起床跑步时急切地想发掘下一个惊喜、下ー个小时、下一天、下一个星期。 雷·布拉德伯里 《夏日永别》
借寄者 即使是故事中的坏蛋,也要把“幽默”的意味加进去,要坏得很“有趣”,坏得很“可爱”,尽量不要有可怕恐怖的感觉。但是又不能太甜,还要把“诡异”加料进去。像“巧克力”,苦中加甜,可以加牛奶,可以加坚果,可以加胡椒……不同的口味,有不同的深度。 郝广才 《好绘本如何好》
借寄者 另一种方法叫“摇黑卡”。就是用一张不反光的黑色卡纸,在画面中的亮部区域不停摇动,因为黑卡是黑色的,所以当黑卡挡住亮部区域的时候就阻碍了光线进入镜头,当移开黑卡的时候亮部区域的光线会进入镜头。就这样一下挡住、一下不挡,能够阻碍部分亮部区域的光线,达到压暗亮部的效果。不过因为摇黑卡是需要时间的,所以这种方法适合长时间曝光时使用。而且使用这种方法需要反复练习。 宁思潇潇 《新摄影笔记》
借寄者 我想到千载前有个人在油灯旁搁下笔,甩着手腕,凝视着纸上徐徐升起的玲珑台榭、纷纭人物,是如何的顾盼自雄。有一瞬间,我觉得上方双目微合的佛像在注视着我。有一瞬间,我觉得那道目光来自曹雪芹。 陈春成 《夜晚的潜水艇》
借寄者 昏昏的没有精神,只剩一丝意识,看见自己呆坐着,退化为一个物。生活的沉沦气象,大概到处都一样,身在其中经常就忘了,到陌生地方作完全的观众,大惊小怪起来,以为绝望不可承受。归根结底只是自我感动吧。我们赶在晚高峰前回到曼哈顿,吃过晚饭登上帝国大厦,在刺骨的寒风中俯瞰灯火繁盛,文明炫耀。 刘天昭 《毫无必要的热情》
借寄者 邓小平之所以得势,是因为他几十年来在党内,特别是在人民解放军内部建立了关系,政治方法又比华国锋高明得多。他是位历经数十年党内斗争的老将,知道如何利用意识形态争论为政治目的服务。邓小平在这段时期的讲话可谓意识形态灵活运用和政治态度模棱两可的典范。 亨利·基辛格 《论中国》
借寄者 首先,我要真诚地感谢所有的浑蛋——愚蠢的老板、糟糕的队友、蹩脚的公司文化、讨厌的CEO、不称职的董事会成员,以及数不清的校园恶霸(我是认真的)。如果没有你们,我永远不会知道自己最不想变成什么样子。无论这些教训有多痛苦,我都真的感谢你们。 托尼·法德尔 《创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