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渴望未知、大海、陌生的人和新的体验,我不想为任何人的夏天负责,除了我自己的夏天。
希内德·格利森经典语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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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不用母乳喂养,你将来会后悔错过与孩子建立情感联系的机会。”我没有预见到会有人如此地摧毁一个女人的信心,尤其这个女人刚刚用九个月的间孕育了另一个人类,并将其从一种只能被描述为折磨人的消耗中生产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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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体表任何地方扎一个孔,立刻就能召唤出你的血。……血小板将皮肤重新缝合在一起,汇聚在一个口子上,实际上是它们堵住了伤口。血液帮助身体修复自我,然而,就像其他东西一样,它也是有价格的,具有一种市场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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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是过后才会去追想的事。我们不会停下来思考,心脏是如何以它稳定的节奏跳动着;也不会留心,我们每迈出一步,跖骨如何随之像扇子那样展开。除非体验到愉悦或疼痛的感觉,我们丝毫不会注意这些活动着的血管、血液和骨头。肺部鼓胀,肌肉收缩,没有理由去揣想它们哪天会罢工。直到某一天,情况有变:身体突然发生变故。我们的身体一它的存在,它的分量一既是不可忽视的实在,又往往被视作理所应当而不受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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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之间有距离,一种不确定的距离,但那不是因为不感兴趣。青春有它自己的专注之处;一种将生命注满的感觉,执着于某些事物,而任由其他事物从我们指间流过。我们在不同的轨道上各自行进了一段时间。我会在远处看到他那辆火车,但我们两个都在铁轨上蹦、徘徊,想着我们还会再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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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逐渐把自己身体里的全部金属视作人造的星星,它们在皮肤底下闪闪发光,一个由新旧金属组成的星群。那是一张地图,追踪着生命的连接之处,指引我从不同的角度看待事物。经过多年的医学治疗后,我身上的伤疤多达两位数,它们也构成了熟悉的图景。关节可以置换,器官可以移植,血液可以注入,但我们生命的故事仍然是关于这个身体的故事。不论是病痛还是心碎,我们都生活在同一张皮囊底下,知晓它的脆弱,同时与死亡搏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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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孕时,身体是一个由软骨、肌腱和数层子宫组成的器皿。躯体(这是一个更具宗教意味的词汇),子宫的主体,承载着它脆弱的货物,一艘穿越陌生海峡的轮船。皮肤上的盐,静脉里的生理盐水。这次怀孕变得像溺水。我的肺部是破帆,拒绝鼓满空气。它们坍落下来,拒绝鼓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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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德里亚:真实已经不存在,只有拟像对现实的拟仿,而这种拟仿甚至变得比真实更真,这个世界只剩下符号的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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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西娅:慈悲不是出于勉强,它是像甘霖一样从天上降下尘世;它不但给幸福于受施的人,也同样给幸福于施与的人,它有超乎一切的无上威力,比皇冠更足以显出一个帝王的高贵:御杖不过像征着俗世的威权,使人民对于君上的尊严凛然生畏;慈悲的力量却高出于权力之上,它深藏在帝王的内心,是一种属于上帝的德性,执法的人倘能把慈悲调剂着公道,人间的权力就和上帝的神力没有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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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力辩证法无处不在:拒绝他者否定性的体系,会引发自我段灭动向。p.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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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死在那个地方并非意外,这是他自己选中的地方,他特意安排自己经过这个地方。许多人都在那个地方丧失了生命,但是只有他的死亡意义最为重大。暴君有目的地选择了他的游行路线。虫子奔向那里只是遵从自己的意愿,并非听从什阿娜的命令。暴君无尽的长梦像磁铁一样,将它引回到长梦开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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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治下的臣民,大抵比暴君更暴;暴君的暴政,时常还不能餍足暴君治下的臣民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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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力有其表达性的一面,它是交流的媒介。暴力又是一种表演,它不仅意味着实施者和受害者的在场,还意味着一个或多个目击者的在场。它也许会被用于明确的戏剧性目的——例如,展示被割下的头颅作为“越界的象征”。但即便是更平淡的暴力行为,通常也要依赖其可见性,依赖“所有卷入者都能从相关的行为和形象中至少获得某种基本共识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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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力活动是由自由党和保守党之间的冲突而引发的;然而,蕴藏在人们心中的阶级仇恨却日益突出了暴力的社会斗争性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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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西娅:如果没有人欣赏,鸟鸦的歌声也就和云雀一样;要是夜莺在白天杂在群鹅的聒噪里歌唱,人家决不以为它比鹪鹩唱得更美。多少事情因为逢到有利的环境,才能够达到尽善的境界,博得一声恰当的赞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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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风雪的晚上,我就躲在小屋里,把地炉点上火,听着风的声音。风声就像海中的巨浪一般,穿过小屋的屋顶,朝着对面的原野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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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力固然不是政治应有的目标,反之,它是一个约束性因素。恰恰是幻想并坚信绝对无暴力状况的人,有朝一日会使用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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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中的一位显然想到了匿名制对现有的统治体系有利。一个不能聚集起反抗力量、不能把敌意倾泻在一个具体人物身上的社会,实际上就被解除了武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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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风雨终于过去,海面又恢复平静,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但却已不知有多少无辜的生命被它吞了下去。海面上漂浮着一块块破碎的船板,还有各式各样令人想象不到的东西,却全都像是它吐出来的残骨,看来显得说不出的悲惨绝望。又过了很久,才有一个人慢慢地浮了上来,正是陆小凤,他还活着。这并不是因为他运气特别好,而是因为他这个人早已被千锤百炼过,他所能忍受的痛苦和打击,别人根本无法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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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林?小阿道夫?那个“你有权保持沉默因为我会把你狗娘养的脑袋打爆”的鲍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