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金钱与身份地位相互关联,却并非完全等同。收入水平相当的个体的行为和消费模式并不一定相同,一个人的行为更多的是由其如何获得社会地位、来自哪里和在哪里生活决定。
马克斯·韦伯经典语录
-
-
人是悬挂在他们自己编织的意义之网上的动物。
-
专家没有灵魂,纵欲者没有心肝。
-
披着“伦理”外衣、受着规范束缚的特定生活样式意义下的资本主义“精神”,首先必须相搏斗的对手,是人们可以称之为传统主义的那样一种感觉与作风。在此,同样必须中止作出最终“定义”的任何企图,我们毋宁得就几个特殊情况来说清其含意——当然也不过是暂定的。且从底层,也就是劳动者开始。 为了从“他的”劳动者获取尽可能最大量的劳务且提升劳动的密集度,近代企业主常用的一个技术手段是论件计酬(Akkordlohn)。
-
一切历史经验也证明了,若非再接再厉地追求在这个世界上不可能的事,可能的事也无法达成。
-
我们这个时代,因为它所独有的理性化和理智化,最主要的是因为世界已被除魅,它的命运便是,那些终极的、最高贵的价值,已从公共生活中销声匿迹,它们或者遁入神秘生活的超验领域,或者走进了个人之间直接的私人交往的友爱之中。
-
直接支配人类行为的是利益,而不是理念。但是,由理念所创造出的世界图像,常如铁道上的转辙器,决定了轨道的方向。在这轨道上,利益的动力推动着人类的行为。历史的步伐时快时慢,然而其深层的结构或力量却只能从一个长时期中来了解及掌握。
-
我们的时代,是一个理性化、理知化,尤其是将世界之迷魅加以袪除的时代;我们这个时代的宿命,便是一切终极而最崇高的价值,已自公共领域(Öffentlichkeit)隐没,或者遁入神秘生活的一个超越世界,或者流于个人之间直接关系上的一种博爱。
-
恩宠是可以撤销的,但也可以通过忏悔后的谦卑和真诚信赖上帝的谕旨及圣事而重新赢得。
-
为自己和他人追求灵魂得救的人,不应在政治这条道上求之,因为政治有着完全不同的任务,只能靠暴力来完成。政治的守护神,或者说魔鬼,同爱神、同教会所描绘的基督教的上帝之间,处在一种固有的紧张之中。这种紧张随时都可以导致无法调解的冲突。
-
所有自然科学提供的答案,都是回答一个问题:如果我们希望在技术层面支配生活,我们应该怎么做。至于我们是否应该以及是否真的希望在技术层面支配生活和这样做有无终极意义,自然科学或是完全略而不提,或是依照它们本身的目标来预设答案。
-
在今天,所有在等待新先知和新救世主的许多人,所处的情境,和以赛亚预言所记的流亡时期以东(Edom)的守夜人那首非常美的歌所唱出的情境,完全一样。
-
神的非人格性——超俗世之最高力量——在中国历史上被越来越强调。儒教哲学的人格神观念,因唯物论者朱熹的影响,曾一度受到拥护。韦伯认为,在趋向非人格神观的发展中,人格神的观念并没有留下延绵不绝的余迹。
-
能够认识到上帝已经做出了选择,我们就应该满足了,此外所能依靠的只是那种出自真正的信仰而对基督的绝对信赖。加尔文原则上反对这样一个假设,即从他人的行为上可以看出他们是上帝的选民还是被罚入地狱的人。这是一种强行窥探上帝奥秘的不正当企图。
-
加尔文宗的上帝不是要求他的信徒做出个别的善举,而是一辈子的善举,并要结成一个完整的体系。
-
然而,除此之外,西方在近代还有另一种完全不同的资本主义。是世界上其他地区所未曾发展出来的一种,此即(形式上)自由劳动的理性----资本主义的组织,在其他地区则只有初步萌芽而已。
-
可见,学术生涯是一场鲁莽的赌博。如果年轻学者请教一些做讲师的意见,对他给予鼓励几乎会引起难以承担的责任。如果他是名犹太人,我们自然会说“Lasciateognisperanza”(放弃一切希望)。你对每一个人都要凭着良心问一句:你能够承受年复一年看着那些平庸之辈爬到你头上去,既不怨恨也无挫折感吗?当然每一次他们都会回答说“自然,我只为我的天职而活着”但至少就我所知,只有极少数人能够无动于衷地忍受这种事。
-
“资本主义”经济行为首先应当指的是,利用交换机会——也即利用和平的营利机会,来预期获得利润的行为。
-
上帝的decretum horrible(可怕裁定)并不是像路德认为的那样来自宗教经验,而是出于他自己思想的逻辑需要。
-
历史上曾存在过四种主要的禁欲主义新教形式(就这里使用的新教一词的意义而言):(1)加尔文宗,这是新教在西欧、特别是17世纪西欧影响所及的主要地区采取的形式;(2)虔信派;(3)循道宗;(4)产生于浸礼会运动的一些教派。这些宗教运动并不是完全相互隔离的,甚至它们与非禁欲主义宗教改革各个教派之间的区别也并非绝对鲜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