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笑如夏 地铁旅行最大的好处,就是你永远没法真正的看见你头顶上的地方。你得想象他们。在别的城市里,地铁站名平凡的叫人生厌:莱克星顿大道,波士达默广场,南三大街。在伦敦,情形截然相反,那些站名一入耳,你便仿如置身于茫茫林海,不由得心向往之:斯坦福小溪,屯汉姆绿地,彩虹布朗利,梅达谷,德雷顿园。头顶上哪是一座城市啊,分明就是简·奥斯丁的小说。 比尔·布莱森 《全民自黑的英国》
淺笑如夏 人们往往忘了词典是人工汇编的,在语言之后很久才出现。语言的起源是非理性的,具有魔幻性质。丹麦人念出托尔、撒克逊人念出图诺尔时,并不知道它们代表雷神或者闪电之后的轰响。诗歌要回归那古老的魔幻。它没有定规,仿佛在暗中行走一样,既犹豫又大胆。诗歌是神秘的棋局,棋盘和棋子像是在梦中一样变化不定,我即使死后也会魂牵梦萦。 博尔赫斯 《另一个,同一个》
淺笑如夏 民粹主义的承诺改变了大众的福利预期、加大了对政府的依赖,也放松了自己的奋斗决心,是效果极其负面的腐蚀剂。致命的问题是,一旦大众的福利预期得不到满足,社会心理很快发生逆转,并形成蔑视权威、拒绝变革和仇视成功者的强烈氛围。与此同时,超出收人能力的过度财政负债和福利主义相应成为一种习惯,这种习惯在政府和民间相互影响,其破坏力在目前的欧债危机中得到充分体现。 刘鹤 《两次全球大危机的比较研究》
淺笑如夏 他们会无意识地积极寻找简练的方案,以解决现实世界复杂又纷乱的问题。……他们的世界观是狭隘的,总以“双缺口”模型(\'twogap\'model)看问题,要么在财政缺口(政府开支过多),要么在收支余额缺口(经常账户赤字)上找毛病。矫正方案很简单:削减政府开支,增加税收,贬值,提高利率或提供短期借贷。 沈联涛 《十年轮回》
淺笑如夏 以前,我也把未来看作是唯一能评判我们作品和行为的审判官。后来,我明白了,跟未来调情是最糟糕的保守主义,是向最强权者懦弱地献媚。因为未来总是比现时更强些。确实,将由未来评判我们。但未来一定不会胜任它的评判权。可是,假如未来在我眼中不再代表一种价值,那么我还应当信赖谁:上帝?祖国?人民?个人?我的回答既可笑又真诚:我什么也不信赖,只信赖塞万提斯那份受到诋毁的遗产。 米兰·昆德拉 《小说的艺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