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我已陡然开悟,明白人生和世事大抵如此。靠近了,都不壮观。
郑执经典语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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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乎谁,你说了算。谁在乎你,你说了不算,时间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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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快一岁开始,我便时常跟她对望发呆,那双眼好像有股能涤荡不洁的魔力,赐予我短暂的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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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为聚散离合才叫美,到头来茶米油盐都是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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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为聚散离合才叫美,到头来柴米油盐都是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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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以后我才知道那叫爱,爱是干净的,不会弄脏谁”,确实很戳心,我读时也很爱这句。可如今时境下,我记得最清的确是:“唯有苦难一视同仁,容不得谁细咀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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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酗酒的毛病,是在单身的最后一年里染上的,每天睁眼就开喝,中午昏睡,醒来基本已经天黑,再继续喝到半夜。最严重那两个月,足不出户,成箱买啤酒堆在家里。婚后,妻子对我唯一的要求就是戒酒,我没理由不答应,尽管过程极痛苦,但我没有食言。直到分居以后,我才重新喝起来,但都是在外,没钱天天去酒吧,就在24小时的711买酒坐门口,喝到凌晨回家,不然准保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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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坏人都抓不过来,好人还跟着犯错,你叫我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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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的最初,都是非黑即白,两者势均力敌,终己一生像在打一场灵魂的争夺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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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这一辈子,唯一逆生长的东西就是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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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是爱最大的敌人,对爱人至少有一个应该永远是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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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犯过罪孽的人,无论时隔多少年,依旧能达成某种共识,那就是假装一切从来没有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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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不相信直觉这回事,可讽刺的是,对于人生中的厄运,我却总是提前有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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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我知道,那是我们五个人这辈子最后一次相距,我不一定会更感伤,散伙是人生常态,我们又不是什么例外。只是我偶尔会想,假如那天真能重来一次,应该过得再庄严一点,正式地吃一顿饭,拍一张照片,好好看着对方的眼睛说声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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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都怀疑我,怀疑我的爱情,怀疑我未来的人生能否跳出那个所谓的圈套,同时心底里却早挖好了一个否定的答案,静待我跳落。没关系。我甚至替他们感到可怜,是他们自己放弃了战胜一切质疑与恐惧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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羡慕是要你具有能够得到的水平,够不到的叫仰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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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能证明我们仍不过是孩子的理由是,只有孩子才会把“未来”跟“美好”误解为同一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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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多年前的一个夏天,父亲尚体壮如牛,手里拎着鱼竿,从运动系的巨大拱门内昂首步出,那肯定是个周五,他来迎接父亲下班,因为每个周五的黄昏,他都会陪父亲去浑河钓鱼。通常父亲会一边盯着鱼漂,一边喝啤酒,但那阵子浑河上游修坝截流,水流干涸,河道变幻成水洼散布的沼泽。浅斜的河床暴露无遗,烈日灼晒过后,淤泥中涌散出陈年的恶臭。父亲并不在意,鱼竿被闲在一旁,只管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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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以为,她是属于我一个人的。到头来,我也不过是个普通观众。我有一度用语言无法闻释清楚那一瞬间的失落,直到多年以后才幡然醒悟,那一刻的她跟这个世上一切美丽的事物并无两样,被世人分享才是造物主赋予她的使命,既似遥不可及,又能轻易染指。假如当年的我天赋异禀,拥有足够智慧懂得这个简单道理,我一定会选择无视她。因为无视是逃避痛苦的最好方法,后来的许多年里,我都是如此面对人生中那些险些要我命的痛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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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国金站起身,腿没之前那么疼了,或许是因为脑子想太多转移了注意力,他踱步到窗前,再次眺望公园里的景色,晨曦中老人们又带着孩子出来遛弯了,零星有几只没拴绳的小狗在追逐,尽管仍是寒冬,可还是妨碍不到凡人行立坐卧、吃喝拉撒,反正他们早已习惯了寒冬,几百年,几千年,老天爷冷他的,我们活我们的,这他妈才叫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