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无微不至的记忆和不可避免的死亡联系在一起的时候,记忆就残忍了。它会盘旋,永不言弃。
毕飞宇最新语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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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市还有房产,这都是恒久的话题了,类似于薯条、山楂片或者虾片,在某些特殊的时刻,它们都可以拿出来嚼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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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笨的人往往有一个特征,在他山穷水尽的时候,出口就是毒,能毒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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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民是多么地别致,一旦面目模糊,必将热爱正义。人们在“象牙塔”里表达、辩论、考据、归纳、辱骂和威胁。而维护正义的工具则无限地开放,人们在这里裁缝正义、烧烤正义、锻造正义、堆砌正义、设计正义、驾驶正义、激打正义、治愈正义、咀嚼正义、排泄正义、贸易正义、提升正义、隔离正义、嫁接正义、熔化正义、高仿正义、水洗正义、临摹正义、粉刷正义、聚焦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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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作就是这样,作家的能力越小,他的权力就越大,反过来,他的能力越强,他的权力就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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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性和奴役是不一样的。奴役的目的是为了让你接受奴性,而奴性则是你从一开始就主动地、自觉地、心平气和地接受了奴性,它成了你文化心理、行为、习惯的逻辑出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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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民族和一个时代的质量往往取决于这个民族和这个时代的审美愿望、审美能力和审美水平。如果因为贫穷我们在心理上就剔除了美,它的后果无非就是两条:一、美的麻木;二、美的误判。美的误判相当可怕,具体的表现就是拿心机当智慧的美,拿野蛮当崇高的美,拿愚味当坚韧的美,拿奴性当信仰的美,拿流氓当潇酒的美,拿权术当谋略的美,拿背叛当灵动的美,拿贪婪当理想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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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想象有它的局限,有时候,这个局限和想象本身无关,却和一个人的勇气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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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是什么呢?文化就是借口。不同的人找到了不同的借口,最终成为不同的人,最终形成了不同的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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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自有生活的加减法,今天多一点,明天少一点,后天多一点,这加上的一点点和减去的一点点才是生活的本来面目,它让生活变得有趣、可爱,也让生活变得不可捉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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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人們不受干預,只依自己的盤算,那每個人都會選擇花費的資源和精力最低、且最能滿足他欲望的行動路徑。是這條公式的簡潔讓等式得以成立:要是承認人類有複雜的動機,就得考慮太多因素,不可能恰如其分地衡量權重,也就沒辦法作預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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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得不关心你的成功,我的动机是地球上任何人所没有的——是个纯粹自私的动机,自私到了你能确定它的存在。我站在你这边,安东尼,因为我们比任何人都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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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将人生分成极小的部分,并对每个小部分作出评价得话,那么我人生当中的每个小部分对她来说,想必都是一桩恼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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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格呼吁,人要认识自己身上的内在现实,从野蛮的自身存在过渡到文明的自为状况。人必须时时返回到自身,思考自己的集体无意识和原型,以便从中汲取智慧和力量,再回过头来处置他与繁杂的外在世界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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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都太忙了,许多人根本无法胜任为人父母这份艰难的职责。孩子看电视或者玩电脑。人们已经没有耐性去学习那些无法马上用到的技能。人们已经不愿意牺牲自己。我们正朝着一个幼稚的世界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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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喜欢夜晚的地表。但是当她向其他情者们讲述的时候,她们都浑身颤抖着抱在一起,说那个鬼地方既寒冷又阴暗。她们情愿在白天温暖的阳光下飘动,伸展身躯,享用美味。可对她而言,白天那些事情才真正乏味无趣。那些情者们,那些喋喋不休的怯懦的情者们,她讨厌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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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重构,程序的内部设计(或者叫架构)会逐渐腐败变质。当人们只为短期目的而修改代码时,他们经常没有完全理解架构的整体设计,于是代码逐渐失去了自己的结构。程序员越来越难通过阅读源码来理解原来的设计。代码结构的流失有累积效应。越难看出代码所代表的设计意图,就越难保护其设计,于是设计就腐败得越快。经常性的重构有助于代码维持自己该有的形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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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是天,深蓝明净;下面是草场,一碧万顷;森林在右边浩荡,群山在左边欺负;身边河流淙淙,奔淌不息;前面是山谷的尽头,后面是山谷的另一个尽头;自己的马,自己的牛羊,自己的骆驼,在不远处静默......还有比这个更美妙的酒席吗?所有人高谈阔论,一阵又一阵的歌声直冲云霄,再一声一声落地,一句一句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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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过去的几十年里头,中国文坛有一个不好的东西,一说起作家的“思考”就觉得可笑,这就很悲哀。作家怎么可以不思考呢?思考是人类最为重要的精神活动之一,是精神上的本能,它的作用不能说比感受力、想象力重要,至少也不在感受力、想象力之下。没有思考能力,可以慢慢地培养,慢慢地训练,但是我们不能主动放弃。作家主动放弃思考能力是危险的,最终你只能从众,随大流,人云亦云,成为一个鲁迅所痛恨的面目可憎的“帮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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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找到一份档案,由格洛布克博士署名,裁定德国士兵的捷克籍新娘必须提供泳装照片,才能获取结婚证明。而格洛布克博士解释道:“这条法令在一定程度上缓和了一场历时三年的丑闻”;因为在这项干预案颁布之前,捷克籍新娘必须上交裸体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