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恶的实施者中不一定只有恶魔,还会有白痴和笨蛋;特别是,正如我们亲眼所见,一旦他们的行为得到宗教权威的支持,必将造成灾难性的后果。
艾希曼在耶路撒冷经典语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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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来源于思维的缺失。当思维坠落于恶的深渊,试图检验其根源的前提和原则时,总会一无所获。恶泯灭了思维,这就是恶的平庸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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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允许他们的反对者为信仰英勇献身,这是我们这个世纪极权政府的净化措施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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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杀”被替换成了“允许安乐死”。审讯官曾问艾希曼,因为这些人注定难逃一死,所以避免“不必要的痛苦”这个命令听上去是否有些讽刺。艾希曼根本就不明白这个问题的意思。他从骨子里深信,杀人不算什么;对他人造成不必要的痛苦,才是真正的罪不可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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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帝国的罪恶,已经失去了大多数人认识的那个本质——罪恶不再以诱惑的形态出现。Evil in the Third Reich had lost the quality by which most people recognize it — the quality of tempta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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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有一次,我在一家书店对一群听众演讲,随后是讨论环节。这群听众中大部分是女性,但大部分的讨论却是由听众中的男性进行的。在某一刻,坐在中间的一位男士说得太多了,以至于坐在前排的几位女士开始坐立不安,并对着我直翻白眼。讽刺的是,他正在长篇大论地谈自己如何被迫听妻子喋不休地讲述他觉得无聊和无关紧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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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先生曾谆谆告诚过我:“你要练就这样的本领,看到一首陌生的诗,能马上大体分辨出它的家数传承。这要从立意上求,从气脉上寻,从韵味中辨。这样,诗中的词句典实方能活起来,你也才能看出同样的词句典实,在不同人笔下的不同作用。能如此,才能会通,才能提高识力。”我想这是先生的经验之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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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性最好的年龄也是最健忘的年龄,那就是童年时代。一个人诗意地记得越多,他就越容易忘记,因为“诗意地记得”在实际上就只是对于“忘记”的表达。如果我诗意地记得,那么,那被体验的东西就已经有了种变化,通过这种变化,这被体验到的东西就失去了所有那使人痛苦的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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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对于我们,像不像逛游乐场?经过许多游戏摊位,进到鬼屋探险,坐惊险的过山车,然后倦了累了,出场后回头一看,只见远处亮晶晶灯光,摩天轮缓缓转动,一切已是身后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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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录,只是出于一种非常单纯的人类感情:这是我的父老兄弟。他们应该和我一样,在这里呼吸自由的空气。他们被无辜的用暴力终止了生命。我记得他们,记得他们一个个面容,记得他们的一个个梦想,我不愿意这些面容和梦想,被暴力抹去。我希望他们的生命继续在我的记录中,因为他们和我一样,也有活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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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自己第一次弹滑音的时候,因为太疼,眼泪几乎要掉出来。滑音要用指背扫过键盘,一眼看上去很简单,其实很痛。他甚至觉得,自己根本做不到。自己熟知的曲子从自己指尖流泻出时的感动。听的时候是那么简单,但弹的时候又是那么困难。自己弹出来的,只是似是而非的不成曲调的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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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带有选择性,模糊性及排他性,并长期处于冬眠状态。而写作正是唤醒记忆的过程童年、青少年在人的一生中如此重要,甚至可以说,后来的一切几乎都是在那个时候形成或被决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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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把一种新的多样性引入进来,把同一性所具有的新的可能性引入进来,于是,出现差错的新的可能性也就产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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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表征并不单纯是现实生活的精确翻译,实际上,它是信息、推论以及根据建筑物和世界的一般知识得到的重构的结合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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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有一天,有位盖伯母和我妈妈在屋子里哭,妈妈叫我带她两个小男孩到院子里玩,盖家小兄弟说:“不知为什么我爸爸的头挂在城门楼上。”二00一年,在沈阳已复校的中山中学“齐世英纪念图书馆”开幕时,有人赠我《勿忘九一八》纪念画册,有一张全页照片:古城楼上,清晰的一排血淋淋的壮汉头颅,怒目龇牙,血淋淋的国恨家仇全未放下。与我童年记忆印证,永难磨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