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感到西湖的柔媚,有一种体贴入微的姬妾式的温柔,略带着点小家气,不是叫人觉得难以消受的。中国士大夫两千年来的绮梦就在这里了。
异乡记经典语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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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直线地向着他,像火箭射出去,在黑夜里奔向月亮;可是黑夜这样长,半路上简直不知道是不是已经上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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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是像我从前的老女佣,我叫她找一样东西,她总要慢条斯理从大抽屉里取出一个花格子小手巾包,去掉了别针,打开来轻轻掀着看一遍,照旧包好,放还原处,又拿出个白竹布包,用一条元色旧鞋口滚条捆上的,打开来看过,没有,又收起来;把所有的包裹都检点一遍,她自己也皱起眉毛说:“咦?”然而,若不是有我在旁边着急,她决不会不耐烦的,她对这些东西是这样的亲切——全是她收的,她找不到就谁都不要想找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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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上有个羊圈,一只羊突然把它的很大的头伸进来,叫了一声“咩~~~!”昂着头,穿着褴褛的皮衣,懒洋洋地十分落寞,像白俄妇女在中国小菜场上买菜,虽然搭不出什么架子来,但依旧保持着一种异类的尊严。这头羊和一屋子的吃客对看了一下,彼此好像都没有得到什么印象。它又掉过头去向外面淡绿的田畴“咩~~~!”叫了一声。那一声叫出去,仿佛便结的人出了恭,痛苦而又轻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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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起雨来了,毛毛雨,有一下没一下地舔着这世界。我有一种奇异的感觉,好像是《红楼梦》那样一部大书就要完了的时候,重到“太虚幻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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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没有“个体化”深度的造型都是一种美学上的失败。然而,对中国人来说,这还是一种文化上的失败,这不单是一个剧艺的问题,而且是一个文化“深层结构”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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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爱情的理想化过程,再次映射了现代性的轨迹。现代性留下了失落,而颂扬是失落的倒影。没有上帝,没有牧师,没有阶级,没有邻人,但至少还有“你”。“你”越大,空虚就越小;没有“你”,一切都将是空虚。这段简直像歌词了。(而且的确是现在大部分流行歌歌词的写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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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母高风,首推博爱。遐迩亲疏,一皆覆载。恺恻慈祥,感动庶汇。爱力所致,原本真诚。不作诳言,不存欺心。整饬成性,一丝不诡。手泽所经,皆有条理。头脑精密,劈理分情。事无遗算,物无遁形。洁净之风,传遍戚里。。。病时揽手,酸辛结肠。但呼汝辈,各务为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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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人的头脑,经过一代又一代的哲学家、理论家和学者不停地分析以后,如今已被简化为盛在头骨这个抟面盆里的一坨化学物质面糊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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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可得性启发和另一个有害的思维习惯紧密相连,那就是近因效应(recencyeffect)。作为我们思维基础的最容易得到的信息,往往是我们最新看到的那部分信息。例如,尽管乘飞机是最安全的出行方式,但在出现一场空难以后,常常有很多乘客几个月都不敢乘飞机出行。单纯一场空难在他们的思维中所起的作用,就要远远大于系统的安全数据所揭示的真相:其实让他们铭记在心的空难,出现的概率要多低有多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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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她常说,我们俩的方向性不一样。当然了。我们俩没有看同一个方向。我们俩一直在注视着对方。我们分别站在河的两岸,一直望着对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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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文字假托思想,这太没把握,太不堪一击,太令人难堪了,所以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甚至于在她写“她说道”或“那么”的时候,她脸部的肌肉禁不住就要抽搐,觉得自己太愚蠢,,竟然表现得好像知道一个想象出来的人物的心思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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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温柔老劝人好好活着。“好好活着吧,活着就有可能。”韩孤独说,你都活了那么多年了,还没活够?杨温柔说够是够了,但这玩意儿不在够不够,够了也得接着活,也有些年,我觉得活够了,不想接着活了,但又活了些年才发现那么想不对,不是没“活够”的问题,是“够”这个事儿对于“活”根本就不适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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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么您就是在展示“无为这种教义,它本身就是自相矛盾的。为了能够不为,就要先能为。一个因为没有工具而不能移动山川的人,非要说是智慧给予了他灵感,所以他才不行动,这样的说法就是打着哲学思考的旗号。无为带来的结果是确定的,但是它的好处也就这么多了。而有为带来的结果是不确定的,但也因为这种不确定性而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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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腊语词根psychology可分为两部分,psyche是辛辣与中的心灵,希腊人相信心灵是有别于并且脱离肉体的,-ology则表示对某一个领域的研究,从字面上解释这个词就表示对于心灵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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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为什么总有人什么都缺,而另一些人努力地“断舍离”?为什么童年那么长,以至于后面没有足够的时间成熟,反思,在错误中成长?人们为什么做事总是事与愿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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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才子悉尼史密斯在1820年这样写到:“在全世界的四个半球上,有谁会去读美国书?谁会看美国剧?谁会去欣赏美国绘画或雕塑?”他的结论非常明显:根本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