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盯着鱼头嘬妈妈。白惨惨的鱼头把妈妈的嘴嘬得长长的,把妈妈的脸蛋嘬得凹进去,把妈妈的眼珠嘬得凸出来。鱼头嘬出叽叽啾啾的亲嘴声。终于,鱼头放开妈妈,倒进鱼骨头堆睡大觉。
林棹经典语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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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说:“会传染。” 我说:“什么会传染?”他说:“出海病。” 他说:“你望着海。你见有人从海上来,有人从海上行远。你听讲有人再不回头,在一处远得不可思议地方过活。一旦你开始细想那处远得不可思议地方、那种不可思议的远,你就感染出海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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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虚构之物。我不讲人物,因为我根本不是人。我有过许多名字,它们一一离我而去,足以凑成我的另一条尾巴。我会说水上话、省城话和比皮钦英文好得多的英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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湾镇好极了。每一只动物都有名字,每一株植物都有肖像画。有诗赞美菌丝的绒花,有目光钻探蜗壳的涡旋。时常我像有预感似的,相信湾镇是一切结束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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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时代祝福或诅咒的人在大地上来来去去。种子落在或如意或意外的位置。我喜欢那个古老雅致的类比:椿萱。——据说椿是楝科的Toonasinensis(看见那个指示“中国”的种加词了吗),萱则是助君忘忧的Hemerocallisfulva。于是“椿庭”显得安全荫凉,“萱堂”则秀丽多情。我从不怀疑自己曾置身那样一幅图景,在香椿荫下,在萱草叶边——于生命中某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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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中假使没有友谊,我真不知道生活将变成如何地丑恶的一个东西。你想那,一个没有花儿的春天,一朵没有色香的花儿。生活中失去了主要的精神享受,我们靠着什么样的支撑来面对着苦难的人生呢?西塞罗以为这简直是如从宇宙中摘去了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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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因为后悔而活在过去,那么过去的事情就不是真的过去了,它还在这里,就在你今天所待的地方,而且它关上了你通往未来的那扇门。如果后悔有用,明天将不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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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一个科学家如果被一条无限的因果长链缠住,他就无法脱身。因果长链的无限性使人们再一次提出了所谓终极原因问题,只不过把终点放到了一个无穷远的地方。如果把目前科学所遇到的切问题都归结为那个无穷远处的原因,实际上也就把科学放逐到一个不可知的世界中去了。因此研究因果长链又必须有一个适当的限度。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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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能找到一个真正激动人心的目标并为之奋斗,你所释放的能量和之前会完全不同。强大的精神能量来自坚定的价值观和超越眼前、让人怦然心动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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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早起境遇的影响很大,足以把孩童塑造成一个死板僵硬的类型,那么任何新的人生经历都不能消除这种影响。部分原因在于其所受的严厉管束使其不能接纳任何新的人生体验。……部分原因在于他总是以一种固定的模式来对待任何新的人生体验,……而新的人生体验将只会使他旧的思维模式得到加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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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的内心都有一种“被人需要”的强大社会驱动力,这就是为什么五角大楼那些将军只要一听见世界哪个角落有鞭炮爆炸,就开始设想最黑暗的情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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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攀上了进化之树的一处高枝,回头向下看时,往往会因为自己的成功经历而带着一种马后炮式的偏见,从而忽略了下面无数根半道夭折的分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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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群体往往比个体更愚蠢、更暴力、更残酷的事实似乎并非为世人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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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要表示个人意见,我认为在这种信息过度密集的现代社会里,一切名声本质上都是过度评价。评价不足的概念在任何地方都不存在。被视为评价不足,本身就已经是一种过度评价了。真是个令人费解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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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搞不定自己的焦虑,那么请谨慎起来,因为你本身就焦虑,等你的孩子也焦虑的时候,你就会更放不下,而这很可能导致他们的叛逆,继而会让你的焦虑飙升,最终导致你又有了更强的控制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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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系统,就是对自己有利的,是善。不利于自己的,就是恶。只是一种生存的方式而已,谈不上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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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太难释放自我,那么自我会破売而出,淹没你的意识,试图淹死你所有失败的、半真半假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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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得到允许在自己喜欢的几乎所有场合穿着凯旋装束,包括凯旋桂冠(他可以方便地用其来遮掩自己的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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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都说书生没用,“无事袖手谈性情,有难一死报君王”,如此而已。但是,他们其实一直在抵抗。张煌言书生领兵是一种抵抗,刘宗周绝食和祁彪佳沉池是一种抵抗,张岱苟且地活着,写书编书,何尝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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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那个男孩,我爱着。将他嵌进骨头里,甚至为每一个疼出的纹裂,而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