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到的古代中国文评,似乎金圣叹的书里最着重这种叙事法。《贯华堂第六才子书》卷二《读法》第一六则,“文章最妙,是目注此处,却不便写,却去远远处发来。迤运写到将至时,便且住。却重去远远处更端再发来,再迤运又写到将至时,便又且住。
七缀集经典语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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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国诗里算是痛快的,比起西洋诗,仍然不失为含蓄的。我们以为词华够鲜艳了,看惯纷红骇绿的他们还欣赏它的素淡;我们以为“直恁响喉咙”了,听惯大声高唱的他们只觉得是低言软语。同样,从束缚在中国旧诗传统里的读者看来,西洋诗里空灵的终嫌着痕迹、费力气,淡远的终嫌有烟火气、荤腥味,简洁的终嫌不够惜墨如金。这仿佛国际货币有兑换率,甲国的两毛零钱折合乙国的一块大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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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乐茜嘴唇边泛起一丝笑容,她轻轻点了点头:“我母亲以前也给我梳过头。”“是吗?”“我装作不喜欢的样子——我想要独立——但她梳头真的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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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渐美而气渐弱,虚空而疲惫,人类情感终于堕落成一种精致的病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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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压力管理方面,我学到的另一个诀窍就是花点时间让自己舒缓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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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种饥肠辘辘的哲学。这种哲学很久以前便断绝了与外部之间的共生关系,将它的供给仅仅限制于那些举世公认的哲学家们的金科玉律,因为它据称对这些东西拥有绝对的所有权。这是一种自以为食的哲学。作为此种自食其身的做法的一个直接后果,体制性的哲学患上了概念的营养不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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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日常交往的圈子就像是一个有弹性的橡皮带紧紧连在一起的竹竿构成的网,这个网精心保持着平衡。拼命拉断一根橡皮带,整个网就散了。每一根紧紧连在一起就像是我们生活所交往的一个人,抽断一根,生活就全盘打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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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有的历史叙述充满了神话和陷阱,因为历史是被说出来的,被制造出来的。我们要知道,历史越是单一、纯粹、清晰,越是危险,被隐藏、被改写、被遗忘的就越多。我们要拂去竞争的烟尘理解过去,展示历史本来的多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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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并不是突然降临的。它是夜晚的延长线。在夜间外出很奇怪,但要是在早上,谁都不会过多在意。只会觉得“起得好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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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压力下如果温顺示弱,反会遭受更多的打骂,只有用坚决反抗的办法,才能保护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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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需要聽到一個人誠懇地談及理想、未來、哲學,聽他以充滿信心的語氣說起“我們”,聽他提到“別人”並以擔當他們的代言人為己任——就足以把他看成我的敵人。我在他身上看到的是一個未得逞的暴君、一個差不多的劊子手。跟那些暴君、那些高雅的劊子手一樣可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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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马上明白这个道理了,就是不要把时间和精力浪费在文学杂志上,不管这个文学杂志有多么优秀,五十年、一百年以后那上面发表的作品能够流传下去的,我想寥寥无几,更不用说那些并不优秀的文学杂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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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与产品的互动,大多数情况下是与一个复杂的系统进行交互作用:优秀的设计需要考虑整个系统,以确保用户的需求、意向和每个阶段的要求都被忠实地理解,并且在所有其他阶段得到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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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面临的挑战是,要确保因财富差距引起的不满,不至于发展到无法控制的地步。卫星电视使这个问题加重了。成都或云南的人在电视屏幕上可以看到北京的发展状况。他们看到了由世界著名建筑师精心设计的宏伟的奥林匹克体育场。他们会说“这眼我有什么相关?什么时候能轮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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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朗澈地赴死的一代,会只是那冷淡、长寿的历史里的,一个微末的波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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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看我爸,他脸上分明写着一抹恓惶,男人真是奇怪,离开了母亲,离开了妻子,就会显得张皇无助,而当她们还在他身边的时候,他并未觉得她们有多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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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扇大窗和一扇小窗户,在我摄影师的脑海里马上被翻译成了主光、填充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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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在愤怒的时候,想要的不仅是对他人在行为和思想上的控制,更想要的是情绪上的控制,你想要他跟你一样低能量。也就是说,一个人在愤怒的时候,是不允许对方比自己更愉悦的。